世界语文学

尤利·巴基和他的悲歌《秋叶》

宋 建 伟

  全世界的世界语者和对世界语有所了解的人，都会知道尤利·巴基这个永垂不朽的名字。尤利·巴基（Julio Baghy 1891—1967）是世界语著名作家、诗人和剧作家。他曾被选为匈牙利世界语协会会长、国际世界语协会名誉会员、国际世界语科学院院士等职。在维也纳国际世界语博物馆内，最大的屋子被命名为“尤利·巴基室”。

  由于尤利·巴基表现在世界语事业上的天才和对于世界语事业的特殊贡献，他被认为是世界语文坛上最有名的诗人和文学家，不少世界语者尊称他为“爸爸”（Paĉjo），享有极高的声望。

  他之所以在中国享有盛名，主要是因为他的几部主要作品被译成中文的缘故。比如他的名作、长篇小说《牺牲者》和中篇小说《秋天里的春天》早在三十年代就分别由钟宪民和被巴金译成中文出版，在广大的中国读者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响。《秋天里的春天》自一九三一年出版后，二十年内竟连续印了十六版，这充分说明他的作品在中国读者中是最受欢迎的。同时，他的其他小说和诗文也散见于中国的报刊上。

  尤利·巴基通过世界语旅行了二十五国，他对中国有着特殊的感情。他在最后一本故事长诗集《虹》（Ĉielarko）中，收有他以孟姜女哭长城的悲惨动人的故事为题材所写的叙事长诗《孟姜女和万启良》，首先发表在1965年文学季刊《世界文化》上，然后与其他故事诗集一起印成册，于1967年出版。苏阿芒同志于1960年10月起与尤利·巴基开始通信，他出了详细解答苏阿芒同志提出的问题外，还赠送给苏阿芒几首诗和照片作为留念。以后他又通过他在英国的“女儿”玛乔利·布尔动，寄给苏阿芒大量作品和明信片。

  尤利·巴基是匈牙利人，因为参加第一次欧战，曾被俄军俘虏，在西伯利亚度过了七年痛苦的囚禁生活。他在囚禁期间仍大力宣传世界语，作出了很大的贡献。他的第一本世界语诗集《从路旁走过》（Preter la Vojo）是他解除囚禁回国于1921年出版的。此后，他先后出版了不少诗集、剧本、小说集等，并被译成了许多种文字的版本。

  这里所选的《秋叶》（Aŭtuna Foliaro）是尤利·巴基1966年10月发表于《Praktiko》杂志上的作品，它体现了作者被囚禁的悲楚心情，文笔流畅，寓意深刻，读后使人由余言未尽有再读数遍之感，可称是他诗作中悲歌的代表作。在格律上，这首诗采用了重轻格和十分工整地aa bb cc…韵，读起来朗朗上口，富有强烈的节奏感和音乐美。学习它对于我们了解尤利·巴基的创作思想和创作手法都会有一定帮助。

Aŭtuna Foliaro

Foliaro, flirte danca,

en koloroj centnuanca,

prujnmorite ventpelata

ŝvebas ĉie — kampe, strate

—    jen kuniĝas, jen dissaltas,

tie sinkas, tie haltas

por susuri, sible plendi,

jen funebre por silenti,

poste supren — ek alblovo!—

sed sencele kaj sen povo

ĝis ĝi ĉesas kirle krozi

kaj ariĝas por ripozi,

kuŝi kiel morta garbo

sub soleca seka arbo…

秋  叶

叶丛，已被秋霜侵袭

秋风中，它们轻盈地飘逸

在五彩的大自然之中

在田野，在街道

在一切地方

它们时而聚集，时而崩离

时而缓缓下沉，时而默默停息

“沙沙”声似诉说一腔苦情

为沉落它们正悲哀抽泣

瞬间，它们还迎风向上

却是那样盲目，那样无力

直到停止急旋

死一般地在孤寂的

枯树下安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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